stucky007

人间悲喜剧第4季:无限的我们(34)



34、

史蒂夫从没想过自己会做这么“娘们”的事。

面前是七嘴八舌的指控、辩解和申请,尤其是老汤姆,他再三强调,宴会最好在晚上,烧他女儿的火焰索性就做烹调食物的火种,还能照明,一物三用,既省事又省木头还省火把。

汤姆的建议赢来一片啧啧称赞,大家都佩服不已,称汤姆不亏是他们这里的智者,慧眼独具地识破身为女巫的女儿,还提出这么好的惠民举措,果然有常人不能企及的大智大勇。

罗杰斯老爷完全蒙了,在这七嘴八舌中,他灵机一动,捂住额头向后倒下去。

他使出的就是中世纪贵妇人常用的手段——装晕。

巴基站在他身后,立刻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腰接住他,两人以华尔兹下腰的姿势这么一个站着、一个倒着。

不仅是朴实善良的农民们,罗杰斯老爷的朋友们也都因这一幕安静下来。

前者是担心尊贵的领主的健康,后者是为两位同伴这颇具复古意味的姿势目瞪口呆。

托尼突然想到某部书中的一个描述:没有比中世纪的女士们更会撒娇的群体了,她们在心仪的骑士面前可以堂而皇之的装晕,骑士一定会上前搀扶,从而发展出一段关系……

前富豪连忙甩甩头,把这段违和的话从脑海中赶走。

“嗅盐!”娜塔莎叫道,在衣服里摸来摸去,摸出一个大块琥珀制的嗅盐瓶,这是跟衣服放在一起做装饰用的。

“罗杰斯老爷累坏了,”巴基果断地说,“需要嗅盐、休息、进食、睡觉、跳舞、晒太阳、人工呼吸……明天再说。”

巴基骑士扔出一堆常规和非常规的急救手段,农夫和农奴们当然不能跟骑士相抗,于是大门庄严地合上,处女、粪便和女巫的事只能先摆在一边。

门一关,巴基立刻俯下头真的来了个所谓的“人工呼吸”,让史蒂夫像只大蚂蚱一样蹭地从他的胳膊里蹦起来。

美国队长红着脸咳嗽一声:“我有个推测,这个中世纪好像不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中世纪,任务的目的是不是要让我们把它变成真正的中世纪?”

众人都挺善良地不提他装晕的事。

“那么难度相当大,”巴基就事论事地说,“你们干不来这个。”

巴基说的是“你们”,复仇者们在瞬间就心领神会了。

中世纪是相当残酷的时代,饥寒、贫穷、瘟疫、酷刑,教会把持着精神统治,肆意践踏着人的身体和灵魂。

如果要把世界变成真正的“中世纪”,他们无论如何也办不到。

“但是我不同,”巴基继续说,“你们知道,我兼备冬日战士的冷酷和冬喵的天才,是个魅力和想象力兼备的男人,还带了源自詹姆斯.巴恩斯的深情、幽默和坚忍不拔……”

“你很善良,巴基,你也做不到。”史蒂夫好声好气地为这段夸夸其谈画上句号。

“我们要结合<找寻自我>来看,”娜塔莎兴致勃勃地说,“或许是让我们以我们自我的意志来改造这个世界?发起变革?真正的中世纪要摆脱这种种愚昧当然要有个漫长的过程,但这个不是真正的中世纪,来场变革也不是不可能……”

山姆忍不住举起手:“我刚才就想问,女巫我知道,中世纪的女人不许穿裤子,而且总是烧死女巫……但是处女是怎么回事?”

这次没等两位渊博的处男开口,班纳博士就耐心地解释了:“领主的初夜权,中世纪宣扬处女身上有魔鬼的诅咒,处女血是有害的,只有强壮且受到神之祝福的领主才能承受并祛除这种诅咒……许多人都对这个传统深恶痛绝、引以为耻,但也有些人信以为真,为了让领主先为自己的准新娘祛除诅咒,甚至还会行贿。”

“花钱抢着让领主上自己的女儿和未婚妻?”山姆的声音微微变调了。

“初夜权可以买卖,”班纳博士不以为然地摇着头说,“如果上缴一笔金钱,可以从领主手中买回初夜权……”

山姆喃喃道:“上也要花钱,不上也要花钱……”

克林特一针见血地说:“比起肉欲来,领主们更注重的是庞大的控制权,连女孩的贞操都控制在他们手中……”

气氛变得沉重起来,他们都沉浸在一种平静的哀悼和愤怒中。

除了这种情绪外,还有与之相反的轻松感悄悄升起。

跟要花钱求别人上自己的女朋友比起来,曾经是个虚构人物又算什么?

至少他们谁都没住过粪污砌成的房屋,身边的女性还可以自由自在地穿裤子,紧绷绷地勒出丰满优美的曲线来。

托尼突然挤挤眼:“男性有类似的风俗吗?男性如果是处男的话会有什么……”

“平民和奴隶无所谓,但是贵族会被认为是阳痿,”班纳博士的眼中掠过一丝笑意,一本正经地说,“这个时代的贵族男性不调戏两位数以上的女佣,那一定是娘娘腔。”

巴基立刻反驳:“我们又没有处男血……不,不对,这个时代有润滑油吗?没有替代物的话,说不准也会流血,毕竟……”

史蒂夫的咳嗽声猛地大起来。

“我认为应该先讨论这3个<案子>,”史蒂夫正色地把话题转移开,“虽然拖延到了明天,但是我们总要给出个审判建议。”

“第2个案子最简单,”克林特分析道,“就是邻居的纠纷,让他们说清来龙去脉别再争闹就可以了,至于女巫……”

他们都知道中世纪杀女巫是出了名的,“女巫”身上的痣被认为是魔鬼的印记,一旦被告密是女巫就要通过一系列考验,比如被鞭打、走在火上时不能露出痛苦的表情之类,如果表现出痛苦,就说明你被神抛弃了。如果某个女性性格坚韧地做到了不表现痛苦,审判者又会说:“魔鬼使她顽抗,并坚持了下来,否则怎么可能不痛苦”。

只要被告密成了女巫,就几乎已经在脑门上印下“死刑”的印记了。

更何况老汤姆的女儿居然穿了裤子,可以说是证据确凿地被抓了现行。

娜塔莎突然感到自己必须把裙子更加长些。

“或许可以先判那个女孩死刑,”托尼出主意,“我记得烧女巫大多是斩首或绞刑后再烧。我们可以在行刑时悄悄救下她,比如用某个尸体或假人把她换下来,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,她是<女巫>,当然有些魔法。”

这个办法倒不是不可能,只是操作起来的细枝末节还必须更精密地计划一下。

“这得教士们配合,教会审判所一定会主导审判,”史蒂夫沉思道,“或许我们待会就去拜访一下,找找机会。”

“至于处女的案子我就没办法了,”托尼无辜地摊摊手,“不过好在我们中有那个新娘的同道中人,作为专家,你们有什么好点子?”

出乎所有人预料,处男们并没露出窘迫、焦虑或沉思的神情。

史蒂夫胸有成竹地说:“我会告诉他们,我其实已经跟那个女孩睡过了,至于处女血……褒奖一下新郎的勇猛,把新娘撕裂了,满足他的自尊……”

这番话虽然四平八稳,但还是尽显处男本色,天真地以为辨别一个女孩是不是处女就是这么好混。

但是这个时代的平民男人在婚前多半也没有机会寻欢作乐,同样是处男,估计也分不出来。

“处男识处男,惺惺相惜,可行。”娜塔莎下了结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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