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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悲喜剧第4季:无限的我们(13)

13、

 

两个巴恩斯中士最终还是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
 

甜心炮弹复制出的人似乎必须穿着粉红兔宝宝套装,巴恩斯中士们也不例外。从他们的兔宝宝套装的空隙中隐约可见军装的一角,证明这两人确实是狙击手的复制体,而不是商场里儿童专柜的推销员。

 

“他们像被吹出泡泡的泡泡糖。”托尼说道。

 

泡泡糖们手持狙击步枪,坦然自若地来到史蒂夫身边等待下一步指示。

 

“所以你们是巴恩斯?”山姆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兔耳朵,觉得飞天小战士的服装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,“70年前的巴恩斯?”

 

“只是复制体,”其中一个巴恩斯说道,“这感觉有点怪,你知道,我的记忆、思想在告诉我——你是詹姆斯.巴恩斯,但是我的理智又在说——你其实不是,你只是很像。”

 

另一个巴恩斯点点头,头上肥嘟嘟的兔耳朵随着他的动作甩动了一下:“这另人不快,就好像我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是苹果馅饼,但是脑子里的声音一直在说:你不是苹果馅饼,你是香草蛋卷。不是说蛋卷不好,蛋卷很好,但是一直以为自己是馅饼的人不太可能接受蛋卷。”

 

“苹果馅饼有脑子吗?”冬喵说道,“不过这个比喻很<巴恩斯>,我很喜欢。”

 

“哦。”两个巴恩斯中士说道,认真地打量了巴基一会儿。

 

复制体们和本体用眼神做了片刻的交流。

 

“你真英俊。”冬喵和巴恩斯中士们齐声发表感想。

 

史蒂夫在一边微弱地笑了一下,看向不远处的不远处托尼、娜塔莎和班纳博士,他们正在商量着怎么处理约翰和玛丽。又把视线收回来。

 

“我很好奇,”巴基终于问到日记的事,“巴恩斯中士跟史蒂夫接吻后发生了什么事?为什么他突然失恋似的,在日记里长篇大论地阐述单恋者的苦恼,他们吻过,不是吗?”

 

“呃……其实不是,”一个巴恩斯苦笑道,“我——他吻错人了……那是个非常混乱的夜晚,士兵们在俱乐部消灭成箱的啤酒,后来就都成了醉鬼,他不知道跟谁接吻了,但认为是史蒂夫——可能是潜意识里希望是史蒂夫。次日酒醒后发现史蒂夫完全不知道接吻的事,这才意识到出了差错。你知道吗?我有时真不想承认是这种家伙的复制体,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白痴的人,抱着不知道是谁的人亲了那么久,还喜滋滋地认为找到了真爱,上帝啊,为什么我是他?”

 

最后一句话让美国队长和冬喵都有些不满,他们在“巴恩斯中士是个高尚的、值得骄傲的好人”这个问题上向来有着不可动摇的共识。

 

“但是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了,”另一个巴恩斯摇摇头,“我倒是不觉得吻错人有什么丢脸,谁没在喝醉后做过点荒唐的蠢事。但是因此爱上同性的挚友?我……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。还疯狂地嫉妒,直到现在我的心脏都因他的嫉妒隐隐作痛,傻帽。”

 

冬喵向史蒂夫看去,史蒂夫正好也向他看来,两人的眼神猝然碰到一起,凝结了一秒钟,史蒂夫先转开。

 

这两个巴恩斯居然在某些问题上持有相反观点,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反应了当年巴基的内心并不确信,可能一直在激烈地冲突着。

 

娜塔莎的声音传来:“先生们,找到可以关住约翰和玛丽的方法了,在市民们围过来之前清理现场!”

 

她的声音恼火而严厉,巴恩斯中士们、冬喵和美国队长的三方会谈,红发女特工做为资深爱好者居然因她是“女管家”而不能躬逢其盛,这让她有点气急败坏。

 

娜塔莎已经在“女管家的仓库”中找到一项能力——

 

 

 

爱之束缚的小屋:虽然这个能力的名称很像某部三流的色情小说,它的作用也像某种三流的色情小说,但是忍耐它吧,它就是这副德性。任何生物自愿将鲜血滴到小屋内,就可以将这个生物束缚到小屋内——注意,是无法反抗地被束缚到小屋内,做为主人的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对他们做任何想做的事,羡慕。

 

 

 

娜塔莎将这个能力赋予了山姆。

 

怎么让约翰和玛丽“自愿”贡献出鲜血来是个难题,玛丽只顾着哭,约翰则翻着没受伤的那只眼睛充满敌意地看他们所有人,当他看到两个巴恩斯中士时,更是几乎眼冒火光了。

 

“酷。”两个巴恩斯中士说道。

 

面对众人齐刷刷转向他们的眼神,巴恩斯中士们耸耸肩膀:“从没见过这么有性格的公鸡,挺像真正的巴恩斯和史蒂夫。”

 

“我从没哭哭啼啼,”史蒂夫终于说话了,自从巴恩斯中士出现后他就一直沉默,“或许我经常受伤,但从没因此流泪,我一点都不像玛丽。”

 

一个巴恩斯中士笑嘻嘻对着他:“我知道,史蒂薇,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就打算这么沉默下去,实际上我的猜想被证实了,你在任何时候都要维护你固执可爱的小形象。”

 

史蒂夫本能地板起脸,但又装作若无其事。

 

巴恩斯中士们低声笑起来。

 

“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真的在向史蒂夫调情?”巴基略带惊讶地转向娜塔莎,“巴恩斯中士和史蒂夫的神态、语气、肢体语言——我没太多调情的经验,但是他们是那么的……那么的……”

 

“不是错觉,”娜塔莎也瞪圆眼睛看着他们,“这就是调情,我要是知道今天会碰到这一幕,一定会设法弄个摄影机来。”

 

巴基喃喃道:“看着他们我真想去洗眼睛,又真的不想洗眼睛,如果我的眼睛是照相机多好。”

 

“如果你希望,”史蒂夫突然说,“我可以画下来。”

 

要娜塔莎来说,这句话的威力也是相当大,巴基偏偏似乎一无所觉:“你是说你会把你跟巴恩斯中士……”

 

史蒂夫也似乎没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:“我不会用那种古古怪怪的手绘板……你喜欢水彩还是素描?”

 

“你能画些PG-13,或者NC-17……总之就是那种级别的插图吗?我特别喜欢《双人跳水》中的一个情节。”

 

“没问题,”史蒂夫平静地说,“你可以随时点单。”

 

娜塔莎看看史蒂夫,看看巴基,再看看巴恩斯中士们,脑子里罕见地有些混乱。

 

史蒂夫和巴基的视线再次凝结在一起,这次是巴基先转开。

 

一个巴恩斯中士对另外一个说:“什么感觉?伙计。嫉妒吗?”

 

“更像悲凉,”另一个巴恩斯中士说,“像从深深的幽蓝海底看着远逝的未来,无论是怎样的走向都跟我无关,因为我不是巴恩斯中士,因为我只是过去的投影。”

 

“你真像诗人。”

 

“你就是我,你这是在自夸,先生。”

 

他们闲聊着消失,30分钟的时间已经到。

 

史蒂夫有点怅然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,就像巴恩斯中士说的那样,就像看着过去的投影在眼前生动地演绎了一幕伤感的喜剧。

 

史蒂夫暗自警惕,他警告自己,千万别沉溺进去,否则甜心炮弹将成为一剂毒品。

 

 

 

他们总算是在人们来围观前搞定了约翰和玛丽。巴基对着鸡爪射完一梭子的子弹,扔开轻机枪,连一秒钟都没耽搁就摸出军刺,对着鸡大腿一通猛刺,左手硬生生地把钢铁般坚硬的鸡毛一根根地拔得到处都是,约翰和玛丽没能把气节保持到最后,被迫自愿把血滴到那个小屋模型上。

 

山姆瞬间就把他们吸进小屋,然后像处理仓鼠杰克那样,再次把小屋交还给娜塔莎。

 

他们甚至没回斯塔克大厦向贾维斯问清楚,市民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走出来。远处,还有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迅速接近。

 

复仇者和冬喵本能地知道,在自己的公鸡惹出乱子后最好别跟穿制服的人打交道,于是在瞬间做出判断,用最快速度离开现场,乘行人还少,一溜烟地出城,一路往西,踏上前往费城的道路。

 

新世界的地域变得广阔而狭小,人烟稀少了很多,但人类聚集地之间的距离却缩短了。他们在地图上计算了一下,即使以托尼和班纳博士的速度也可以很从容地在两天中赶赴费城。

 

他们闷头赶路,一心想把送信任务完成后好好研究约翰和玛丽的事,一路上是绵延不断的山脉和森林,在经过风尘仆仆后,费城的指示牌终于出现在眼前。

 

现在的费城,从外围看是座巨大的白色城堡,他们站在山顶上俯瞰,可以看到银色的特拉华河贯穿城市。

 

“不得不说,现在的费城更加好看。”班纳博士感叹道。

 

“好看不能拯救世界,”托尼自言自语道,“现在最没用的就是好看,就算你是英俊、性感的天才又怎么样?甚至不能做个称职的会计师……”

 

“斯塔克?”史蒂夫试探着说。

 

“不用理我,”托尼挥挥手,“我猜我只是有点沮丧,你要允许我有低潮期,我不是女人,我没有无限高潮……”

 

“这个双关有点性别歧视,还很自卑,”巴基打断他,“别小看自己,男人只要愿意,一样可以在多重高潮中要死要活。”

 

史蒂夫咳嗽了一声。

 

巴基显然曲解了他的咳嗽:“抱歉,用词不当,是欲仙欲死。”

 

托尼发出像“哈哈”的声音:“是《穿越你的金发我的手》给你的教诲吗?”

 

“不,”娜塔莎说道,“这篇是全年龄小说,所以最适合拍成电影,真正的限制级应该是《双人跳水》。我建议立刻进城,城门前好像有审查手续,我看到长长的队伍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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